【裝氣質】《第凡內早餐，Breakfast at Tiffany's》

Breakfast at Tiffany's：a short novel and three stories_1993
第凡內早餐_1998

作者：Truman Capote（楚門．卡波提）
譯者：葉子啟
出版社：台灣商務


我真的是很沒慧根。

好歹Truman Capote（楚門．柯波帝／卡波提）年紀輕輕地便在18歲時以短篇小說〈Miriam，密苒〉拿到歐‧亨利獎，算得上是張愛玲筆下成名趁早的早慧孩子。但是...但是...〈Breakfast at Tiffany's，第凡內早餐〉我真的看不出好在哪裡....╮(﹀_﹀")╭



中文版因為翻譯版本的關係（譯自《Breakfast at Tiffany's：a short novel and three stories (Modern Library)》），裡頭一共包含了一個中篇和三個短篇：

• 〈Breakfast at Tiffany's，第凡內早餐〉
• 〈House of Flowers，花房〉
• 〈A Diamond Guitar，鑽石吉他〉
• 〈A Christmas Memory，聖誕憶往〉

勉強算來，最喜歡的應該算是〈鑽石吉他〉吧。大概是因為我喜歡那種明知道什麼，可是卻還是願意為了某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事，傻傻地、完全地付出。


當然，我得承認，我完全是衝著【Love and Other Disasters】裡，咱們那搖身一變為未成名劇作家Matthew Rhys一句話的影響，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跑回書櫃翻找這本書（結果我還真的買了這本書卻沒讀...=.=a...）。在這部以偽英式笑點包裝的美國喜劇中，Kevin WalkerRhys君除了再一次勾搭上男人外（為什麼他男人運這麼好！W.H.Y...(╯‵□′)╯︵ ┴─┴...），他在戲裡更愛跟女主角Brittany Murphy一起窩在電視機前看【Breakfast at Tiffany's，第凡內早餐】。然而有趣的是，【Love and Other Disasters】在某程度上幾乎完全承襲了【Breakfast at Tiffany's】的設定與架構，差別僅在於更為機巧而現代化的對白。因此，當Rhys飾演的Peter躺在沙發上，說出「你知道嗎？在原著裡他可是同性戀」的時候，本小爺就中招了。

「對了，」她說，「你有沒有認識心地好的女同性戀？我正在找室友。呃，別笑。我很隨便，但也請不起一個女傭；而且說真的，那些男人婆是非常好的家庭主婦，她們愛所有的工作，你永遠不用擔心掃地、除霜和衣服送洗這些事情。我在好萊塢的室友，她演西部片的，他們稱她做『獨行俠』；但是我要為她說句話，在家裡，她比一個男人還受用。當然大家不免懷疑我自己一定有一點兒同性戀。我當然是囉，每個人都是：稍微有一點兒。那又怎麼樣？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男人因此而退卻的，事實上，這件事好像還能使他們興奮起來。看看獨行俠，她結了兩次婚。通常女同志都只結一次婚，只為了那個名分。好像只為了以後人家可以稱她為某某太太似的。並不是這樣的！」
pp. 019-020

時至今日，我也忘了戲裡提到的「他」到底用的字眼是he還是she，但《第凡內早餐》裡的女同志設定，在某程度上不過是為了幫赫莉‧葛萊利隨性的風格印象加分罷了！事實上，我幾乎無法忍受赫莉。講好聽一點，這當然是個美國夢碎的妥協過程，但說句實話，通篇也就只是這樣，平凡無奇，毫無張力，作為一本睡前書，它還真的頗具功效，令人欲振乏力地昏昏欲睡。

「他還在炒冷飯？」她充滿感情的眼神已經穿過房間投射在博曼身上。「不過他抓住了一個重點，我應該感到愧疚。並分因為他們原新是要給我那個角色，或是我若非如此應當可以過得很好：他們並沒有要給我那個角色，我也不會因此就過得很好。如果我真的覺得愧疚的話，我猜想那是因為在我一點兒都不作夢的時候，我卻讓他不停地作夢。那太難了；而且假如你很聰明的話，那又令人太難堪了。事實上，它根本不允許擁有任何自我。我並不是說我會對得到名和利心存芥蒂。在我的時間表上它其實只佔了相當的份量，而且有一天我會盡我所能去得到它；不過如果我當真得到它，我要我的自我仍相安無事。我要我早上醒來的時候仍然是我自己而且可以在第凡內吃早餐。你需要一只杯子，」他注意到我空空如也的雙手，「羅司地！你幫我朋友拿一杯來好嗎？」

她仍然抱著那隻貓。「可憐的小迷糊，」她搔著牠的頭，「沒有名字的可憐蟲。沒有名字是有點兒不方便。但是我沒有權力替牠取一個：牠必須要耐心地等直到牠專屬於某一個人為止。我們只是有一天在河邊碰到，我們並不互屬於對方：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也是。除非我以確知我已經找到我和某些東西共同的歸宿，否則我不想擁有任何東西。我現在還不知道那地方是在哪裡，但是我知道它的樣子。」她笑道，讓那隻貓跳到地板上。「它就像第凡內一樣，」她說，「並不是我愛珠寶。鑽石，那倒是。但是在四十歲以前戴鑽石看起來怪怪的；甚至是有一點兒危險的。它們只在年紀大的女人身上看起來才稱頭。瑪麗亞‧烏斯潘斯卡雅。皺紋與骨頭，白髮與鑽石；我等不及了。但那看起來並不是我為第凡內瘋狂的原因。」
pp. 035-036

我完全搞不清楚他們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關係到底有何特別之處（在我看來，就是兩個沒什麼朋友的人因為對方和自己不會有利益上的衝突，所以有需要時才在一起咩），而赫莉的離去又是多麼令人傷感（不就是一種逃避？）。唯一讓人感覺有趣的，反而是貓咪離去的橋段，讓人想起【Peter's Friends】裡Emma Thompson飾演的天真女作家，英國式的諷刺味道，在這裡可是表現得更加漂亮！

「所有人都一定要覺得比某個人優秀才行，」她說：「但是在你要佔優勢之前，照例請你拿出一點證明來。」
p. 058

或許這是譯筆問題（可是台灣商務這版本很容易聯想英文原句，也算不錯啦）。或許這是因為我沒有慧根的緣故。或許這是因為我已經老了，得需要八卦和戲劇性來提振精力。或許...或許...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看完《第凡內早餐》再回去看電影，真的覺得奧黛麗‧赫本好美！


相關連結

• 〈Breakfast at Tiffany's - The Novel〉
• 〈飞机上的第凡内早餐〉
• 〈作家與殺人犯的愛恨情仇《柯波帝：冷血告白》〉
• 〈第凡內早餐 吃出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