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氣質】《Breaking the surface，破水而出》

Breaking the surface_1995
破水而出_1995

作者：Greg Louganis, Eric Marcus
譯者：景翔
出版社：開心陽光

首先，要感謝開心陽光在這本自傳一出時立即在當年（1994年）翻譯並上市，成了他們出版社的創業之作。但是，針對這樣的宣傳話語，我實在是有點不能苟同...(￣ c￣)y-～

本書作者盧甘尼斯曾接受美國電視名持人芭芭拉．華特絲（Barbara Walters）及《PEOPLE》雜誌專訪，他說：「我希望我的故事能幫助那些必須面對逆境的人，尤其是年輕人－尤其是那些正面對我以前遭遇過的挑戰的人。我也希望揭開有關同性戀者的神話，因為其中有些讓我掙扎了大半輩子，也許我能讓一個青少年因此而不致感染愛滋病。也許我能給一些陷身在不當關係中的人希望：你可以脫離，重新開始，你必須這樣做。」

我聽你在放屁！

馬的，這大概是我看過最最最...∞...最令人生氣的自傳了（對，即使今天是你的生日，即使用了無限大的符號，小爺我還是很想再加一個「最」字）。



「幹！你腦殘啊！」

喔，你沒看錯，這的確是某人邊看自傳時邊發出的心得，在這之前還有一堆更難聽的情緒性字眼，要不是叫盧甘尼斯去給人幹到死算了（要用台語發音，事實上依照自傳，他還真的被ox了），不然就是很想叫人好好用大屌掌掌他的臉，看看能不能打醒他...等，一整個惱怒地把小爺所能想到的髒話都用上。

是的，盧甘尼斯先生.是.個.豬.女！

我是不曉得大家對Greg Louganis（葛里格‧盧甘尼斯）熟不熟啦，但當年他在小爺幼小的心靈裡，的確佔有一個不小的地位。我還記得，當年就是他！害我心目中一直很喜愛的跳水選手譚良德一再而再地在大獎時錯失金牌，更讓熊倪晚了好久才拿到奧運大獎，當年我對他真是肚爛到了一個極致。沒想到許多年後，竟然發現他是自家姊妹，那種複雜的心情還真難以言喻。只不過，這樣擺盪的心情在看完自傳後，完.全.消.失.殆.盡。遺留的，僅是閱讀時的憤慨，以及屢屢想摔書的衝動。

拜託，自傳是寫來鼓勵人心，或是發人深省之類的，讓讀者看了心有所感吧！結果呢？講白一點，小爺只想挖糞塗牆！

李博士灌輸給我的概念之一是為人典範的重要性，這也是他把我是為奧運跳水選手形象的一部份。他會說：「你是個典範，你得過可以讓人學習的生活。」在那之前，我實在沒有過什麼可為典範的生活。（p.52）

請先假想你現在很有名，已經拿過奧運跳水金牌了，前途可謂一片光明。但這個時候呢？你旁邊的人不斷地警告你，躺在你床上的那個男人是個賣屁股的（請不要阻撓我罵髒話），他不但會打你、在你不想要做愛的時候揍你、邊辱罵你這死婊子邊按壓你在地上，大概也沒時間抹點口水就插入（痛死算了），更甚者，還要管理你的事業（不是指《Play Girl》，當年上PG內頁，以「媽媽說不可以什麼都給人家看！」為標題，全裸不露點的廣告其實是很有創意的）、管理你的錢、管理你的資產、管理你的交友情況，吸毒就算了，對你飽以老拳抽插爽過之後，問他三經半夜出門幹嘛去了？你最好還得相信他是去幫你找贊助商、開發新客戶啦，幹！(￣▽￣)╭∩╮

馬的葛里格‧盧甘尼斯！最好他是技術超群、屌長過膝，不止捅得你爽翻天，Bulbospongiosus_muscle（球狀海綿體肌）還特別訓練過，一舉可以把精液射進你腦袋，讓你精蟲滿腦地不斷替他脫罪、解釋，裝得一副「因為這一切都是有愛」啊～

聽你在放屁！

平心而論，《破水而出》是一本架構鋪排得非常好的自傳。作者Eric Marcus巧妙地以最具爭議性的漢城奧運事件為開端，吸引著讀者衝動地想往內一探究竟。但自第二章開始，Marcus反而悠悠道來盧甘尼斯因混血以及高壓父親所導致的自卑童年，以及體弱多病的他是如何踏往跳水之路的過程。當讀者打破奧運金牌明星閃亮的光環，正視起盧甘尼斯身為一個躲在衣櫃裡的同志身份的脆弱內心，以及跳水是如何改變他面對人生的態度、改變他生活的習性，甚至還幫助了前蘇聯跳水選手求得政治庇護...等，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開始以一名努力爭取屬於自己的每分榮譽、苦盡甘來的一般人對待他時，Marcus先生再將話題拉回漢城奧運，講述盧甘尼斯如何在面對HIV的威脅下，仍然步步為營地奪得屬於他生命中最大而且最完美的榮譽，終章再以盧甘尼斯在接受表揚時以一場無懈可擊的出櫃演說作結。這個自傳的佈局其實寫得非常好，但由於盧甘尼斯在書中實在是太～愚蠢了，蠢到小爺實在是很懷疑，到底他是不是跳水跳到腦水腫，才會這麼廢。一個人居然可以以愛為名地護衛著連旁人都看不下去的愛人這樣地欺騙、壓榨，甚至是暴力相向。這樣懦弱的你（不用懷疑，Louganis連分手都是帶著女性友人壯膽，連滾帶爬地完成），要我怎麼信服，最後的出櫃演講是發自你內心的感嘆，而非其他人幫你擬好的漂亮文章呢？

在1976年奧運中我所學到最難的教訓之一就是每個人只為自己，正好和奧運的理想相反。(p.59）

如果你眼尖的話，會發現小爺我完全沒有針對Louganis在1988年漢城奧運上隱瞞自己已經是HIV+的患者、沒有考慮其他人可能因此感染...等問題，仍然積極奪金的舉動。基本上，我覺得那個問題得考慮諸多時代因素，包括政治、社會等等因素。Louganis基本上（至少在書裡）已經盡了他所能作的考量，我甚至很同情他忍受著按時服藥的痛苦（每4個小時來一次。這真的很辛苦，還得不讓隊友發現），在奪牌與誠實之間的反覆煎熬，最後作了努力一搏的決定。但問題是，情感問題從來都不應該是你失敗人生的一個藉口，或是用來妝點缺陷和悲劇性格的飾品，不是嗎？

寫著寫著，我突然對Louganis同情起來（沒辦法，書讀太少，髒話都罵光的關係吧）。或許，他只是想要找到一個依靠，一個可以讓他在外面吃苦當吃補，奮鬥打拼的動力，一個可以休憩的港灣，所以他才苦求著那份曾經溫柔過的愛意，像賣火柴的女孩一樣，燃燒著取暖吧。

我知道很多同性戀的男女都會談到他們十來歲的時候有過和年紀較大男女的類似經驗。絕大部分的人都會告訴你說他們是心甘情願的。但同意性關係的法定年齡在同性戀者之間勝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正如在異性戀者之間一樣，尤其是有人始終認為男同性戀就會侵犯孩童。事實上，對孩子作性侵犯的人絕大多數都是那個孩子家族中的異性戀男性。

如果能有選擇的話，我會情願認得和我年齡相近的男子，和他們約會。可是正如大多數即使是在今天的同性戀的男女青少年一樣，我當時根本找不到可以遇到同儕的場所。如果能讓同性戀的青少年男女有更多機會彼此認得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人要投身成年人的懷抱了，不過即使如此，我也並不後悔我和那個男人彼此給予的溫暖。

我永遠都不會後悔任何彼此給予的溫情。（p.85）

ps.1.
對啦，儘管當年書中寫得一副他不久候將離開人世，但保持運動、積極面對並嘗試各種藥物控制，或許正是Louganis親身作出的最完美示範。不僅活到現在，還參加了多次Gay Game（甚至變成了代言人），更積極培養自己的嗜好，出了本養狗心得《For The Life Of Your Dog: A Complete Guide to having a Dog in Your Life》...等，活出屬於自己依然燦爛的人生。

ps.2.
不用懷疑，這本書2006年又再版了一次。搞不好我是唯一從頭嫌人家嫌到尾的無聊人...╮(﹀_﹀")╭...

ps.3.
簡單介紹一下Greg Louganis得獎經歷：

1. 1960年1月29日，薩摩亞裔和希臘裔混血的Gregory Efthimios Louganis出生。
2. 16歲時參加奧運，獲得10米跳台銀牌。
3. 1984年洛杉磯奧運獲得3米跳板和10米跳台雙金牌。
4. 1986年獲得兩枚世界跳水大賽金牌。
5. 1988年漢城奧運上，跳板項目撞倒頭，但仍獲得跳板+跳水的雙金牌。
6. 1994年獲頒美國傑出運動員獎章，同年參加Gay Game並出櫃，坦承當年已知HIV+還參加奧運。

ps.4.
想欣賞Greg Louganis的跳水英姿，請按（←1988年漢城奧運的3m跳板，可惜沒撞倒頭那一幕）。

相關連結

• BBC的文章〈Being a Gay Sportsperson〉
• Greg Louganis的官方網站
• Greg Louganis的簡單自傳
• 維基上的介紹
• GaySports.com記者Dylan Vox在2006年所寫的文章〈Greg Louganis, Making a Difference〉，算是記錄Greg Louganis的一生，以及他大一時聽到他的演講，回憶散文。

His secret, although not confirmed, was never accepted by his fellow competitors. Louganis described harassment at diving tournaments, where team members would hang “fag-busters” signs around dormitories and locker rooms. “Being gay and being in sports isn’t supposed to mix,” quipped Louganis. “I think I proved that w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