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室】And the Band Played On_誰想來參加舞會呢?


Saving Face_USA_1993_TV

Directed by
Roger Spottiswoode

Writing credits
Randy Shilts (book)
Arnold Schulman (teleplay)


私評:9.0/10
A threat no one dared face. A word no one wantedito speak. A fightifor many, fought byifew.

雖然,雖然有人認為這一片是打壓雷根的片子(天啊~真虧他想得出來),但以「教育」的角度來看,【世紀末的哭泣】很適合在AIDS的教育課程上播放,除了片中稍嫌刻意地澄清AIDS不等於同志的刻板印象,可能會有人不太能接受外,整片立場中庸地講述著AIDS在美國爆發的整個歷程(即便是第零號感染者在故事裡都沒有被故意放大,我滿喜歡這一點的)。雖說【世紀末的哭泣】採用記錄片的方式呈現,但整個故事卻因為有眾多明星的加入,加上反派角色Dr. Robert Gallo不斷地拉扯整個故事的張力,3個小時下來幾乎沒有沈悶的地方。

不過實在是很想呼籲Cinmax一下,既然都要撥了,能不能放在好一點的時間啊?冬日的清晨6點?三更半夜2點多?嗯......

【And the Band Played On,世紀的哭泣】這部電視電影是由HBO出資拍攝,於1993年播出,改編自美國新聞記者兼作家Randy Shilts(席爾茲)的作品《And the Band Played On》(註1)。原書以著名的第零號愛滋病患—法國~加拿大航線的空服員Gaetan Dugas(杜加斯) 為書寫中心。(Patient Zero,對任何一種尚無法釐清病原的首位帶菌者的稱呼,別想歪了...=.=)。

Dugas號稱在北美洲擁有 2500 名性伴侶,加州及紐約州至少40起愛滋病例都和他有關(註2)。而本片則以第一位致力於AIDS研究的醫師Donald P. Francis(唐。法藍西斯,註3)為敘事中心,採用類記錄片的敘述方式,從Dr. Francis進入亞特蘭大疾病防治中心(喬治亞州)開始,從命名、病因,一直到整個美國政府的態度,沿著時間軸記錄著發生在短短幾年內整個美國社會對AIDS的認知發展發展過程。


註1.
Shilts的這本書在紐約公共圖書館慶祝其成立100週年的時後,曾被選入其「Books of the Century,世紀之書」的票選(票選期間:1995年5月20日~1996年7月13日),屬於「抗議 Protest 或促進社會發展 Progress 」類之經典著作。目前沒有中譯本。

註2.
第零號愛滋病患

他非常非常的英俊,身高大約5呎6寸或者5英呎8寸,身材健美,風度怡人。他穿著漂亮的衣服,帶著惹人喜愛的法國口音,幾乎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會記住他。他的確與眾不同。我告訴他,在發現他所得的病是如何傳播以前,他不應該再和別人發生性關係了。這時,他開始變得十分暴躁…
——Bill Darrow(CDC的社會學家,1982年4月時開始接觸Gaetan Dugas

早在美國CDC(US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美國疾病管制中心)於MMWR(Morbidity and Mortality Weekly Report,專業期刊名)發表之前,從1980年起,研究人員已經開始尋找Patient Zero。

他們認為,Patient Zero應在AIDS的流行中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CDC發現了Gaetan Dugas,一名法裔加拿大籍的空服員。當時,美國大城市裡的男同志幾乎都知道這個經常出沒於同志酒吧和公共澡堂的帥氣的年輕人。Dugas以其誘人的個性和危險的性行為方式而聞名。

從1980年夏天起,Dugas開始注意到面部和軀幹部位的紅疹和紫色斑點。醫生做出的診斷是KS(Kaposi's Sarcoma,卡波西肉瘤)。當時,很多醫生都注意到KS常見於男同志中,所以也稱其為Gay Cancer。然而,醫生並沒有制止性生活十分活躍的Dugas,他繼續在舊金山、洛杉磯、渥太華、多倫多和紐約等城市間飛行,造訪城市中難以記數的公共澡堂。

Dugas曾估計,他每年大約有250次性行為。在他的一生中,他的性伴侶數量達到2500人。1982年,CDC的一項研究調查了Dugas和其他19名最早死於AIDS的男同志者之間的聯繫。結果發現,Dugas曾與19人中的4個人有過性關係,而這些人又與19人中的另外4個人有過性關係。另一項研究發現,在最初的248例男性同性戀AIDS患者中,Dugas被發現和其中的40人有關。

然而,當Darrow要Dugas停止與他人發生性行為時,他這麼回答:

他說:「我的醫生說我得了癌症,但是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這種癌症是通過性傳染的…(另外),如果是別人將這種病傳染給了我,那我為什麼不能再將它傳給別人。」
——Bill Darrow
就這樣,Dugas開始履行他的“死亡諾言”,繼續在公共澡堂中和陌生人發生毫無保護的性行為。實際上,在Dugas和一個人結束性行為之後,他都會指著自己身上的紫色斑塊說:「我得了gay cancer,我會死,你也是。」不久,隨著醫生們對AIDS認識的加深,他們知道這種病不單單影響男性同性戀人群。KS不再被稱為gay cancer,GRID(男性同性戀相關性免疫缺陷病)也被改為AIDS(後天免疫缺乏症候群)。而Dugas一直繼續著自己危險的性行為,直到1984年3月30日,他最終死於愛滋病。

結果,在他的一生中,他有數以千計的性伴侶。他不停地飛來飛去,到各城市,到這些城市的男同志俱樂部和公共澡堂…那時,我們用發現AIDS患者的城市名稱和先後來給這些患者做標記,比如LA1、LA2、NY1、NY2(洛杉磯1號、洛杉磯2號、紐約1號、紐約2號)等等,我以(Out of Country)稱他為Patient O(英文字母O),因為他似乎不屬於任何城市。但是我的同事們都稱他為“patient zero”。
——Bill Darrow
然而,不僅僅是Darrow的同事這樣稱呼,《時代》周刊也曾發表篇名為“Appalling Saga of Patient Zero”(第零號愛滋帶原者的驚世傳奇)的文章,而且幾乎美國的所有媒體都以“Patient Zero”為題,向公眾介紹Gaetan Dugas的故事。因為從他的故事中,我們看到了許多比故事本身更重要的東西。

轉載並作些許修正(因大陸用語不同)自中國愛滋病檢測網

註3.
Dr. Donald P. Francis的照片跟訪問
註4.
劇中的精彩對白:
Dr. Don Francis:
This may be the first epidemic in history of which no one officially died.
Dr. Don Francis:
How many people have to die before it'll be cost effective for you people to do something about it? A hundred? A thousand? Give us a number so we won't annoy you until the amount of money you start losing on LAWSUITS makes it PROFITABLE for you to save people than to kill them!
Choreographer:
The party's over
Roger Gail Lyon:
This is not a political issue. This is a health issue. This is not a gay issue. This is a human issue. And I do not intend to be defeated by it. I came here today in the hope that my epitaph would not read that I died of red t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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